如果你們錯過了這個系列的第一部分,請務必在此處閱讀(連結)來趕上,因為我們會從第一篇結尾的地方開始繼續。
如第一篇末尾所述,我們與 La Joux-Perret (LJP) 開始了陀飛輪的專案,但到後來卻必須自己承擔整個專案的開發。毋庸置疑,當我們在 2019 年 4 月 1 日發布陀飛輪任務時,像 Horage 這樣的小品牌確實正在接受一項不可能的任務,我們躍躍欲試,想要大展身手。
原始 LJP 陀飛輪 1 號原型。
不過,其實那並不是一切的開始…
2017 年 10 月 21 日,Horage 工程技術主管 Jonas Nydegger 在 YouTube 視頻中分享了他對雙軸陀飛輪機芯的看法,他的評論是全面性的,未經掩飾過濾的殘酷而且誠實。 最重要的是,Jonas闡明了他對機芯發展方面的核心價值觀。
點擊圖片查看帖子。
『Jonas Nydegger 10 月 21 日晚上 8:09
這段影片說明了為什麼陀飛輪完全是無稽之論......隨著擺輪的每一次振動,陀飛輪籠再次加速及減速......對走時的影響太大了,沒有任何意義......
像Breguet、Daniels或Pratt這些的老牌陀飛輪專家總是試圖將陀飛輪籠造得簡單俐落些,降低它的影響……而今天,一些業餘創作者製作的籠子太大了,然後宣稱這是高級製錶……
如你所見,我反對陀飛輪😎』
猛一看,Jonas似乎反對陀飛輪,他也直截了當地這麼說了。 無論如何,他過去和現在都反對任何阻礙他和在他之前的製錶師們所做的事情,那就是提高機芯的精確度。 這是他提到的所謂『老牌』的方法,Breguet、Daniels或Pratt(三人皆是機芯創作者)是講究精準度的純粹主義者,而不只是追求精緻的裝飾或是練習移動機芯結構以便被稱為高級製錶。
George Daniels
George Daniels "藍" 陀飛輪 source: A Collected Man。
一個關於同軸擒縱系統不錯的解說。
Watchfinder關於George Daniels的談論。
Derek Pratt
從他的橢圓形懷錶陀飛輪中取出的陀飛輪籠 - 在此處閱讀文章。source: SJX。
Derek Pratt - 被遺忘的鐘錶師, source: A Collected Man。
關於Derek Pratt 的影片資源有限,但這個片子為他的發展提供了一些資訊。
Horage創始人Tzuyu非常關注此事,並分享了Jonas對此的看法。
這篇評論讓Tzuyu開始思考並意識到我們可能應該探索製作陀飛輪腕錶,因此開始在公司內部討論。Jonas和其他人起初非常反對陀飛輪,尤其是陀飛輪很可能會有潛在阻礙機芯性能的東西。然而,這個想法隨著時間醞釀,Jonas和團隊最終改變了主意,發現製作陀飛輪機芯會是一個挑戰,他們的心態是,如果我們要做,我們要改進現有的東西,或是開發自己的東西。
Jonas追求秒秒精準。
當然,研究現有機芯的風險要小得多,再加上我們正忙於開發新的 K2 微型自動盤機芯, 而且我們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現有的機芯,於是Horage 的創始人 Tzuyu 和 Andi 開始著手讓這個專案動起來。
陀飛輪任務
2019 年 4 月 1 日,Andi 分享了一張 Array 手錶的圖像,其中插入了一個陀飛輪籠用來測試大家的反應。 後來,這份新聞訊息在 2019 年 4 月 9 日發布,將錶友們引導到我們的第一個論壇裡,社群錶友的反應推動著專案運轉。
點擊圖片查看原始電子報。
陀飛輪一號機芯的設計者是一位年輕的製錶師 Marcella,她從 2015 年開始與我們合作。作為一名打磨裝飾的專家,她深深了解如何透過二次元設計與裝飾,來呈現機芯的複雜性。 這是一種思想豁達狂熱者喜愛的新鮮外觀,但抱持傳統主義者需要時間來接受。尊重傳統並著眼於未來,這個設計體現了我們公司所重視的價值。
看到第一個原型以及它是如何變化的,總是很有趣。請注意小時軌道、表冠尺寸和橋板切口。點擊查看第一個論壇帖子。
與朋友一起工作
現在,陀飛輪任務專案開始,我們也像其他大多數品牌一樣,嘗試製造陀飛輪腕錶。
我們向機芯製造商尋求現有的機芯,並事先告知我們的團隊可以加以改良一些新的方向和功能,以符合擁有業界所認為的自製機芯。原因有兩個,一方面,是當時我們正在開發 K2 微型自動盤機芯,內部幾乎沒有支援來專注在陀飛輪機芯上,通常它被認為需要五到十年的開發時間,但是如果使用現有的機芯,我們只需要讓它變得更好就可以了。
為了減輕開發新機芯的壓力,我們聯繫了我們的好朋友兼顧問 Florian Serex,當時他是 LJP 的首席執行長,之前也曾擔任過 Vaucher Manufacture 的首席執行長,更不用說他還在 ETA 工作了二十年。Florian不但了解陀飛輪,而且也了解我們的團隊,並且對我們的專案瞭如指掌,加上 LJP 有一些陀飛輪機芯可用,於是我們決定將他們現有的其中一個機芯重新設計。
Florian擁有熱情的個性以及對擒縱工程的濃厚熱情。他認真研發George Daniels同軸擒縱系統,使其成為歐米茄首創。千萬不要錯過看他的採訪。
從 2019 年 4 月到 9 月,我們致力於準備所有生產圖紙並尋找改良這個機芯的方法。
可以發現在製程時已有一些鏤空佈局已經有些改變,這將會再次改變當我們最終研發出屬於我們自己的機芯。 點擊圖片查看論壇帖子。
到 2019 年深秋,專案已經進入高速運轉狀態,我們開始運用第一批機芯樣品進行製作腕錶原型。
Andi 在參觀 LJP 時進行目視檢查。點擊圖片查看論壇帖子。
一切開始的地方。 Array 與第一個銑削陀飛輪零件並排放在一起。
正好趕上 2019 年 12 月 24 日的聖誕假期,我們宣布第一批樣品已經完成。
帶有矽擒縱的陀飛輪框架。點擊圖片查看論壇帖子。
在此過程中,社群錶友們不斷加入,開始吸引了來自全球媒體的興趣。 我們過去很少在媒體曝光,但陀飛輪腕錶引起了人們的注意。媒體要麼想見我們,分享我們的故事,要麼把我們晾在一邊以便安撫那些大品牌。
我們第一次在媒體上公開介紹是在當時一個鮮為人知,名為 Scottish Watches的平台 ,在Red Bar Glasgow的直播節目。 當時,Scottish Watches在腕錶愛好者的雷達上只是一個小光點,但發展到今天,他們正在爭奪全球腕錶直播的頭把交椅。
@Andreas Felsl privat在我們在Glasgow的第一個直播客中。這是與社羣聯繫的催化劑。
Andi和我帶著陀飛輪腕錶前去蘇格蘭幾天,這是我們的第一個 Red Bar 活動,也是陀飛輪一號腕錶的第一次公開亮相,反響熱烈。 那次活動收到的回饋促使我們踏上征途,與世界各地的錶友們和媒體碰面,我們覺得如果我們能踏出去見更多的人,我們可能會更有機會成功。
Scottish Watches的節目中,有緊張,也有笑點。
這時,新聞上開始報導新病毒出現的消息,大多數人都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我們仍繼續推進與各地錶友們分享陀飛輪腕錶的計劃,我們抱著希望但願病毒能夠保持在隔離狀態。
Tzuyu、Andi、Marcella 和我飛到台北,在那裡和鐘錶界及媒體見面,展示陀飛輪一號腕錶。
Tzuyu 用麥克風向台北社羣介紹,Andi 在控制室中。
Marcella 進行現場機芯組裝吸引了人群。
台北社區非常熱情,我們真希望我們能待更長時間。
這是一次令人難以忘懷的旅行,場景十分超現實,我們在那裡的第一個晚上去餐廳吃晚飯時,是餐廳唯一的一桌客人,感覺十分詭異。隨後我們前往新加坡與IsoChrono和SJX等媒體會面,並與TWCA的錶友們會面。 2 月 29 日,當我們還在新加坡時,開始了陀飛輪一號腕錶全球預購活動,幾天後我們都回到家。
新加坡的成果令人難以置信。Andi與參與者討論手錶。
Marcella 再次組裝她的可移動機芯組件。
陀飛輪拍立得相片的由來
這麼說吧,我對相機和攝影情有獨鍾。 2004 年,我接下了第一份全職攝影師的工作, 儘管有時作為職業攝影師的工作很辛苦,但它為我在未來打開很多機會的大門,最重要的即是我目前在 Horage 擔任的角色。早些年我用 Nikon 相機拍攝,當手上資金變得充裕時,於是在 2016 年入手了我的第一台 Leica M 相機。
也許在未來的時間裡,我會分享更多關於攝影方面的事情,如果你們對這些經歷感興趣的話,請在論壇中留言告訴我。
抵達新加坡時,我對相機的沉迷觸發一點點購物慾望用以紓解時差,當然要去 Leica 商店逛逛。在那裡偶然發現了這台 Leica Sofort,店員遞給我一個已經裝好膠卷的測試相機,我按下快門,看著相片在我眼前顯影,簡直是一種神奇,帶我回到數位時代之前的時光,我馬上被迷住了,一張實際的照片在手,可以立即與朋友分享,這是很特別的事情。
我需要想一個理由來買這台相機.... 然後突然有了一個想法,製錶師是使手錶運轉的關鍵,沒有他們的存在,就沒有 Horage。客戶們可能會想看看是誰完成了他們的手錶,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一個即可拍相機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為我並不是一直在製錶廠,無法馬上親臨現場拍照,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 Marcella,她說如果相機是紅色的,那她就 願意被拍,好吧,那就買台紅色的。
因此,在 2020 年 2 月下旬那天,我們決定為每隻陀飛輪一號腕錶客戶的手錶上附上製 錶師的照片。
在新加坡 TWCA 活動中玩新的紅色玩具
用 Leica Sofort 拍攝的第一張照片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在回到家的幾週後,世界完全的改變了。
請持續關注第三部分。
我就是錯過Marcella的台北之旅 終生遺憾到現在😝 還好我的是她親自組裝